第二百章(1 / 1)
回到毒王谷,素素神情有些恍惚,额上是一层细腻的汗珠,老谷主坐在门前正等着她,担心的一夜未睡,
“你没事吧?人找到了吗?事情可办完了?”
素素点点头,
“都办妥了,只是只是不是我做的,而是由我另一个朋友去做的,”
“什么?你可给他说”
“说了,我什么都跟他说了,他比我更坚定,不后悔,他说这是自己亏欠他的,自当由他亲手奉还,让我成全了他。”
老谷主将一碗汤药递给了素素,
“你说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决定,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喝了吧,然后回去补一觉,”
“是,谢谢老谷主,”
素素端着药碗一饮而尽,老谷主给她熬得汤药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总是甜甜的,没有一点苦涩感,
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素素整个身子都睡得有些散架了,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找老谷主,却发现他没有在谷中,琉璃给她端来了吃的,笑呵呵的说,
“老谷主出去了,临走前特意吩咐了我给你准备点吃的,说你醒来一定会饿呢,来,快尝尝,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琉璃有些期待的将自己细心熬得粥推到了素素眼前,素素赶忙接过来,感激的说,
“谢谢琉璃姐姐!”
素素借口看望墨月看到寒水阁,瞒着所有人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来到了镇压神器的大殿,殿中
“”他们到了那个殿,殿中有几根未点燃的火炬,墨冰挥了挥袖子,几根火炬竟同时点燃了,跳跃的火光将这里照的很清楚。
大殿中是几根铁链子拴着的一个深黑色大鼎,足有一人多高,鼎里面散发着诡异的红光,鼎上面悬空着一只宝剑,剑尖朝下,直指鼎的正中央,散发着微弱的金光。
墨云抱着小黑狐来到鼎的跟前时,那把悬在空中的剑缓缓的转了几转,墨冰一切都看眼里,对墨云说,
殿里明亮的灯光晃着小黑狐睡不着了,她睁开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
“师傅,这是哪里啊,那个鼎好高啊
“你答应过我的,保她一命。”
地牢里,潮湿阴暗,钟木易被铁链所在一个大笼子里,笼子顶端开着一个小天窗,小天窗里透出的阳光很温暖,温和的洒在他的身上,他闭着眼睛,享受此刻的温暖,他很珍惜,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日子不多的,
他感到可惜,今后在也不能见到白素素了,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怎么那么懦弱,怎么没有跟素素说出最后自己想说的那些话,他回忆着素素的话语,素素的笑脸,突然,一盆凉水从他的头顶一下子浇下来,瞬间的冰冷让他此刻意识一下子清醒起来,他抬着沉重的眼皮,努力的看着眼前的人,
面前人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钟木易冷笑一声,不屑的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真不懂礼貌,没有看见我正在休息嘛”
“你还真挺乐观,”墨风也冷笑了一声说,
“你还怕你休息的时间不够多吗,我能让你长眠于地下长久的休息,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啊”
“杭子阳呢?”
“你想见他,好啊,你不要着急,我自会送你去见他的,”
“原来都是你,你让素素跟她师傅之间互相怀疑,你真是卑鄙,”
“卑鄙?我喜欢这个词,如果没有我的卑鄙,我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抓住杭子阳?继而有抓到你?不过还是蛮可惜的,都怪那个小子,不然死的就是白素素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素素?”
“因为她有能力掌控神力,等她了掌控了神力,我就不能轻易的杀掉她了,”
“什么神力,你们当然不会知道,不过如果你确实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反正你即将是一个死人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一个死人呢?”
“因为我现在弄死你就像整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一条鞭子带着风似的甩了过来,重重的打在钟不易的身上,
他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了哼声,他不想叫出声音来,他不想让墨风从中得到过多的快感,他的木不做声,让墨风感到很生气,有连甩了几个鞭子打在了钟不易身上,鞭鞭入肉,每道鞭痕下面都渗出血珠来,钟不易硬挺着愣是没有发出一声来,
“让你不说话,让你不说话让你不说话,”
“堂堂的一殿上仙,现在正在这种阴暗见不得做着上不得台面的事,不知道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不知道能作何感想”
“那又怎样?我现在整死你,就像碾死一直蚂蚁一样轻松,我只在意最后的结果,真想象不到,如果素素认为这一切都是墨云做的那该怎样”
“原来你要栽赃给墨云上仙,真是卑鄙,”
“墨云待那个丫头好的很,一直留在屏翠殿中,我无法下手,但是如果她能够主动离开墨云,离开屏翠殿,那我下手的机会就多了去了,”
“你为何一定要杀掉素素,她对你到底有什么威胁”
“威胁大了去了,如果她先找到神器,修炼成功法,我便在没有机会一统天下了,之前我就怀疑过她的毛色,不成想我当时优柔寡断竟错失良机,今后在想下手,竟如此费事。”
“师傅,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但是目前你空口无凭,相较之下,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会调查清楚的,在此之前,我希望你离我远远的。”
“素素,你不能离开屏翠殿,你出去后会很危险的,”
“在你身边才危险。”
“素素,,,”
“师傅能跟我解释下木易哥哥的事情吗?素素听从你的话,不曾离开过(那个谷)半步,可是我的木易哥哥呢?他躺在你的后院中,遍体鳞伤,师傅你竟然说你毫不知情?敢问墨冰上仙已经不再了,难不成师傅要甩锅给墨月上仙吗?这屏翠殿中,在除了你我,何人进的来!?师傅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白素素满脸忧伤,怀抱着钟木易的尸首,任由大滴大滴的热泪落在已经冰凉的钟木易的脸上。
“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客栈里,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荀少端突然眼神怪怪的,目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亮,若有所思,晃神之时,素素继续提示着,
“还有五十两银子,哥哥,我们终于再见了,可是为什么你想不起来我了呢?”
这样熟悉的一句话让少端脑子成了一团乱麻,又觉得身体里有两股力量交错在一起,墨云皱着眉头,又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噗的又是一大口鲜血,
“素素你想一想,”墨云解释道,
“我有何理由要杀他,甚至是虐杀他?即使我杀了他,我又为何将他的尸首处理的如此草率竟随意丢弃在这你这么容易发现的后院中?素素,可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素素,你要相信为师啊”
墨云边说边往白素素的身边走,
白素素大声喊道:“你别过来!我不相信你,一点也不相信!之前我并未不信你只单单怀疑,尽管我掌握的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与你!还是木易哥哥告诉我要我不要对你有二心,他说你是个好师傅,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他还说你会帮我找到大哥哥的,我错了,我错了,”
素素手攥成拳头奋力锤击着地面,手指关节处都已经渗出血珠来了,
“我不该相信你的,更不该求着木易哥哥来帮我,一定是他查到了些什么,才会被你灭口的!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
素素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素素,你冷静点,”
墨云心疼的看着她,想过也不敢过去,
“师傅对天发誓,我确实约见了你的大哥哥,但是那天我并未见到过他,还有钟木易,为师确实准许他来屏翠殿,但是为何他会被人虐杀后抛尸在我后院我并不知情。”
墨云眼神焦急诚恳,
“我墨云刚才对你所说的话若有所欺瞒,就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师傅真是幼稚,你还拿我当傻子吗?”
素素忧戚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冰冷,她冷笑到,
“天打雷劈?即便真是你做的,这大雷还能说来就来不偏不倚的单单劈在你身上不成?”
墨云不在说话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素素还有他怀中的钟木易,黄昏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倒好长好长,他心里琢磨着,到底是谁在挑拨自己跟素素的关系,这样对他有何好处?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头皱的老高。
“师傅没有话说了,还是师傅承认了?”
“素素,我觉得你哥哥应该已经不再世了,而且杀你哥哥的还有杀害钟木易的应当是同一人,但他的最终目的不是杀他们,而是你,因为你在我身边,我会保护着你,而一旦挑拨了咱们的关系,他们就更加方便对你下手了,素素,”
许清羽的心病就是自己的弟弟元真,还有已经去世的明羽,他算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当初在赤水河畔,他就以为自己要死了,那时过去的点点滴滴在他脑中不断浮现,一点一点清晰甚至像是重生了一般,他还记得他当时昏倒之际连做了两个大梦,
第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是十岁模样,墨冰手上拉着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走到自己面前说,
“这是明羽,从今以后,你们便是师兄弟,更要像亲兄弟一般互敬互爱,清羽,你大他三岁,以后要好好的照顾他,”
“是,师傅,”
他答应下来的事情,从未食言,
于是,明羽犯的错他担着,明羽闯的祸他认着,明羽的命运是那么悲惨,但是性子确实那么倔强骄傲,他做事偏激,没少挨自己和墨冰的训斥,好在后来渐渐长大,他懂事了,也终于能为自己为墨冰分担一些阁中事物了,他性子内向,寡言少语,阁中师弟师妹们与他都不是很亲近,他也从未有过在意,都道他桀骜,实际上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敏感,脆弱,越是用力,越是脆弱的不堪一击,若不是自己跟墨冰常常疏导他,他不知道要有多闷得慌多憋屈,
直到他那日走火入魔,跟自己刀剑相向,自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失职,给了别有用心之人机会害他,
第二次梦是关于他的弟弟元真的,他内心里一阵愧疚,自从他进了上阳殿做上了墨风的三弟子,自己与他就很少在联系了,一是阁中事物确实繁重,二是自己总归还是埋怨他没有跟自己一起拜入到墨冰门下,对他疏于照顾,竟然连他被墨风囚禁半年都一无所知,自己这个哥哥做的简直是太失职了,他对所有人都无愧于心,但就除了元真,如果能在来一次机会的话,自己一定会好好做个哥哥,
他有心病做了梦,雁宣那里也是,当初关押在挽香宫牢房里的时候,他就会时常梦到自己的心病江若鸢,
“若鸢,你是个聪明人,”
“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怎么会是一个聪明人呢?自我爱上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昏了头,可是我还是奋不顾身的去爱你,你说,我怎么会是一个聪明人?”
“若鸢,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有什么好谈的。继续利用我?还是,娶我?”
“娶你!”
“你凭什么娶我!”
“若鸢,你不要惩罚我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今后都听你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若你想要我死,我死便是,我只求你回来好不好跟你师傅回去,我做过太多坏事辜负了你我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可是你要好好活着你回来好不好”
“我只问你一句,你”
“爱过,”
“我虽然不后悔爱你,但我真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我爱你,也恨你,我们此生不要再见了!”
说完,若鸢像后面万丈悬崖倒去,墨月赶紧冲过去想要拉住她,却被若鸢一手挣开了,雁宣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但衣袖断掉了,雁宣握着手中还还带着清淡香气的布片,伏在悬崖边上,任由泪水滴落在万丈悬崖中。
结果,江若鸢却在他梦境的迷雾森林中渐行渐远,这是一个噩梦,(未完待续)